“陛下口中的善待,便是这贵妃之位吗?还是这昭仁殿中的赏赐?但这些都不是属于臣妾的,都是陛下的东西罢了。臣妾想要的东西,陛下早已给了旁人。”温贵妃说着冷笑了一声,更何况,那东西,她早已不想要了。
“陛下既没有打算将皇帝传给他,却为何又迟迟不立储?茂儿一如既往的孝顺恭谦,他到底是哪里不好了?”
“他这般懦弱的性子,便是最不该当皇帝的。可他这样的性子,焉知不是其母气势过盛所致!”
皇帝说罢,便直站起了身子坐回上座。
魏茂秉性纯良却懦弱太过,温贵妃的性子又太过要强。温贵妃虽像一颗大树般提魏茂遮风挡雨,却也因此,将他本该承受的狂风骤雨与绚烂艳阳皆数都挡住了。
温贵妃颓然的倒在了一旁,她苦心为魏茂算计着的一切,竟到头来反是害了他么?
她尚未回过神来,只听皇帝接着道:“可惜你这般费心算计,却算计错了地方。孟珒并未朕所出。”
皇帝此话一落,不仅令地上跪着的温贵妃愕然,也让外殿候着的沈谦之心内“咯噔”一声。在温贵妃费力下了一盘这样大的棋,却只为陷害孟珒时,他便已有所怀疑。却始终不敢确信,但这话今日从皇帝口中出来,却让他不得不信了。
“竟枉费本宫花了这般功夫,原来那不成器的东西,竟是那下.贱妇人与她真正的男人所生。”
温贵妃这话一出,皇帝的脸上立马暗了下来,他强忍了片刻,便冷冷道:“即刻将温氏贬为庶人,平阳侯问斩。”
“陛下三思。”
见皇帝下了如此令,沈谦之忙走入内殿阻拦道。
这一路上他只一意想着怀仪的安危,方才静了半晌,便觉出不对了,这事发生的实在太过突然了些。怎的端端撞在了圣上要处理温家的当口上?
皇帝见是沈谦之来了,心内的火气一时也下去了大半。
此次若没有沈谦之之力,要想如此顺利的扳倒温家是决计不可能的。
皇帝拂袖离了昭仁殿,沈谦之便缓步跟上了。
“想必,你也知晓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