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谦之在袖子底下的手不由紧握,“自然……是沈谦之。”
“那你便无权拦本郡主的马车,玉翠,走罢。”
玉翠坐在马夫旁侧,听得里头孟妱传出的命令,眼眸不禁瞥向站在马车前的沈谦之。虽说眼前这位从前也是她的主子,可她如今到底是郡主的人。即便沈府从前待她极好,她也不能违了郡主的命令,只得硬着头发对他道:“烦请大人让一让……”
沈谦之只从翻飞的帷幔中瞥到了孟妱一眼,她穿着淡黄色的妆花长裙端端坐于马车之中,唇色透着浅浅的粉色,长睫低垂着,在眼睑上投下一抹阴影。
她丝毫没有要再说话的意思,沈谦之只得咬了咬牙,退开了几步。
还未至京兆府门前,敦肃王府中的车马,连同孟妱的都一并被一队侍从拦住了。
孟宏延一眼便瞧出了是昭武将军府的人,便对他们道:“给本王让开!”
“我们将军说了,未免王爷冲动扰了审讯秩序,请王爷在此候审便是。”为首的一人站出来说道,他说完挥了挥手,里头的两个差役端了一把椅子出来,放在了孟宏延身后。
且不说孟宏延官阶低了陈幸两级,陈幸手中可是握着结结实实的兵权,他如何敢违抗?
孟妱见正门不得近,只得从侧门挤近了些。
一堂审讯下来,她才发觉陈幸有意今日提审,原不为尽快找到真凶,只是因儿子去的突然,一时半刻心内郁结无处发泄,强行要将哥哥屈打成招给陈轩明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