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从旁侧打起了一把纸伞,遮在他上头,却被他抬了抬手,拒绝了,“不必了。”
秋日更深露重,站的久了腿上经血不流通,更是觉得寒意阵阵,孟妱轻轻抬了抬脚,定定的望着上空,方才绚丽斑斓的烟火,此时已化作数团灰蒙蒙的烟雾了。
他却不曾前来。
许是太忙罢。
饶是如此想着,心内仍不免有失落之感。今日是她的生辰,她该欢喜些才是,这般思虑着,她唇角才扯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方转身,便见一抹靛青出现在她的眼前。
一定是才从宫里出来,他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
孟妱按捺住心内的喜悦之情,强忍住了迎上前去的心思,玉立在原地,等他走近了,才轻笑着道:“大人来的晚了些,烟火已经放过了。”
沈谦之走了两步,便再未朝前走了,他只点了点头,须臾,低声道:“日后,别再等着我了,”说罢,他像是怕她没有听懂,继续道:“不必在这里等着,也不必在房里等了。”
耳侧虽有细雨绵绵的声音,可完全不足以遮盖住沈谦之的声音,她听得甚是清晰。
只是一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伫立在原处,深抿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