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元重重点一点头。
他这次在许长安身边待了一个多时辰后,又被宫女给带去寿全宫。
文元离开后,仍在忙碌的皇帝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要送文元什么礼物?”
许长安略一思忖,试探着说:“我想给他做个香囊。”
皇帝哂笑,长眉一挑,并不相信的样子:“你会做香囊?”
她当年送给承志的,不是她自己买的么?
许长安抿了抿唇:“不会。”
——她以男子之身长到十五岁,女工针黹一窍不通。后来恢复了女儿身,也整天忙着金药堂的事情,又岂肯在针线上多花时间?反正自有青黛和宋妈妈帮忙。
“……不过我可以学。”许长安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小心,“能不能给我一些针线、布帛、剪刀?”
皇帝本来还闲闲听着,待听到“针线”、“剪刀”,他黑眸沉了沉,语气也变冷了一些:“既然以前不会,那也就没必要学了。你送文元字画吧,明天朕让人给你准备一些作画用的笔墨纸砚。”
——他曾在她的荷包里发现三枚银针,其中两枚都涂有其他东西,能伤人伤己。因此她一提到“针”,皇帝就警惕心起。焉知她不是要借此使些小手段?宫中守卫森严,可他依然不能大意。
许长安笼在袖中的手不由地攥紧,掐得自己指骨泛起青白。
她真的厌恶这种事事不得自主的感觉。
到得第二天,皇帝果真命人准备了上好的笔墨纸砚,又令人在他的案几旁边,另设了一张方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