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易南一听,眉头微拧:什么意思?
梅姑直摇头,就把事情跟他讲了,一边说一边看着齐易南,见他脸色并未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便猜或许,他是否并无那个意思,是自己猜错了?
谢铭倒很是义愤填膺,在一旁嘀咕着穷山恶水出刁民,老太婆下手倒狠什么的,齐易南也没怎么听,转身上了楼。
梅姑正要跟上去瞧瞧,他是否要去看江宁,却听见他说:备水。
梅姑愣了下,哦。
她真是越来越想不通了
江宁睡不着,身体疲惫,伤口痛,一呼一吸都痛,每痛一次,对于元母的恨,就越发钻心的折磨着她。
她居然还想杀了自己,让自己到了阴间,还去伺候她儿子,她可真是个好母亲啊!
可偏偏,她运气不太好,没能一刀捅死自己,她为她儿子最后的精心盘算,终究是要落空了,她肯定特别恨吧?
就像自己恨他们母子一样。
床头的烛光莹莹晃着,她望着那光,眼神虚弱又冷凝的一笑。
短短几日,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从打伤方又荣逃出来,到元良的死,至今日受伤还能躺在这里得到救治,能有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