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清清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这儿,便没有压低声音。
元芩望着她,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边走边说:“上回时间匆忙,没有仔细与谢夫人说明,幸好夫人聪慧,赶巧儿在这里又遇上了。”
清清跟上他的脚步,在湖边缓慢踱着:“小元大人的意思是,上回您想找我说的,不是剿匪一事?”
元芩的脸上始终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摇了摇头:“并非剿匪一事,却与此事有关。”顿了顿,说道,“方才谢将军的部下带回来两个人,夫人可知是什么人?”
“还没来得及问询。”清清只觉得一头雾水,如实回答道,“瞧着形迹可疑,便带回来了。”
她说完,元芩便叹了口气,与她说:“其实,我比郡主要更早得知赤字军的存在,当时我便觉得可疑,于是暗中寻访,意外得知,洛安四洲,除成山之外,皆于北峦有关。”
洛安四洲,指的便是洛安附近的四个郡县,洛守、成山、邰城、泽化。
而当年父亲驻守的边境平疆就在成山北侧,与北峦只隔着一道云镜河,这便等于,父亲是自己人手里,死在他将后背交付出去的人手里,死在他誓死守卫着的人手里!
“你的意思是,当年之案,与成山王无关?”清清语气出奇的平静,“那就是与五王爷有关?”
她不关心朝中局势,孰胜孰负,她只是想给父兄求一个公道。
元芩却说:“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成山离北峦太近了,平疆失守,成山便是众矢之的,我若是成山王,不可能会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如此行事。”
的确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