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迟迟,“允淑,我没气力了,实在困乏,我且睡了,天亮了你叫我起床罢。”
“哎,你睡吧,我吃了这个月饼便去睡了。”
她回到自己的床铺坐下,把手里的月饼吃完,才在床上躺下来睡了。
天将亮未亮的时候,听到一阵车轱辘的声音,允淑起来就没见着沈念了。
村民请了巫祝来驱除灾邪,大清早的巫祝就在医馆门口跳祝祷舞,口中念念有词的,围了不少人过来。
秦艽起了烧,允淑着急,喂过秦艽退烧药后,她带好罩口出来,到医馆门口想让聚集的百姓都散了。
山野百姓不懂得什么,几百年来巫祝祈福求雨已经是惯例,巫祝唱腔,“天狗看家,瘟神退散,大家都排好队,领天狗回去贴在门上,有天狗守门,瘟神绕行。”
允淑皱眉,心道尚医署那般好的药材用上也没见疫病有所缓解,纸剪的狗儿又有什么用了?她上前制止百姓们,道:“我是长安来的医女,大家不要聚在一起,瘟疫传染的太厉害了,大家都去各医馆领罩口,一定不要走街串巷了,都散了罢。”
有人质问她,“长安城派来的医官今儿一早就坐着马车跑了,其他医馆的医女也不见了影子,你一个女娃子还自称什么医女?怎不快些同他们一起逃命去?”
一人问便有数十个人跟着起哄,“就是,什么狗屁的尚医署太医官?眼见着这里没救了,伙同那个什么雍王的封城,这是要把我们这些老百姓活活困死在城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