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恰捧着《潇湘竹石图》过来,他示意拿给冯玄畅,“厂臣有功,这幅画赠予厂臣罢。”
冯玄畅也没客气,着廷牧接了东西,起身告退。
出了福王府,廷牧跟着冯玄畅上马车,把画轴搁下,掖手,“这笔赈灾的款项,也不知道要经谁的手。”
冯玄畅叹声,“这事儿我去办,旁的人没得叫人放心的,等会儿咱们部署完骑营明儿的治安兵力,你去修葺那里走一趟,我不在禁廷的日子,叫他替我盯着些福王和寿王的动静。”
廷牧巴巴望着他,“主子,您这是要撇下廷牧了?您的心思廷牧最懂,这是想见大姑了吧,诓福王爷这笔银子安置灾民,不过顺道帮帮雍王爷罢了。”
他捂着心口做悲伤状,“罢了罢了,有了媳妇忘了廷牧,您去就是了,莫管廷牧如何。”
他锤廷牧一拳,“怎地?廷牧寂寞,不若唤丁颐海来同你做伴?”
廷牧忙摇头,“饶了廷牧吧,那人丑的反胃,可别了。”
骑营官按冯玄畅的吩咐,在几个要道和人多的街道部署便衣锦衣卫,到处都部署了兵力,这事儿处理完,冯玄畅才又进宫见官家。
夜深人静,官家合衣泡着药浴。
他挽了袖子给官家拿水舀轻浇药汤,“官家身子越发轻快了,这修道打坐果然是好。”
官家说是,提起来福王爷白日里来说起给张掖拨款项的事儿,夸了一通福王。
“他自幼懂事,拎得清,这次这笔银子出的也正合宜,寡人琢磨一圈儿,如今朝廷怕是没人愿意去张掖城了,就想着厂臣亲去一趟。本来寡人是想让言青和去办,他竟蛊惑寿王谋逆,这等奸邪,寡人也是老了杀伐没那么重,才饶了他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