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乔纳斯的强盗逻辑。
陈一余忽然接过话。
他是站着的,乔纳斯和玛丽安是坐着的,但老人的眼神和气场,却比任何人都稳,“你们说完了?既然是来兴师问罪,也不该是一场独角戏罢?你们的话,是单方说辞,判断事情的真相,总要听完别人的话才对,否则,你们也不会找来了。”
他回头问谢雁,“他们说的对不对?”
“当然不对,”
谢雁回答。
陈一余看向谢雁的眼睛,而她也毫不胆怯地迎了回去。
陈一余阅人无数,自然知道这样的表情代表着什么,虽然不知道谢雁是如何清醒过来的,但他愿意相信她,让她自己来讲讲。
“那好,你把事情的经过,给乔纳斯先生讲一遍。”
乔纳斯趁机打断,“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
“乔纳斯先生,请您保持安静。”
陈一余的这句话,已经算是严厉了。
他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
——乔纳斯的这个念头让他出现了短暂的停顿,而抓住这个停顿的是谢雁。
她伸出手,露出自己受伤红肿的地方:“事实就是,当时常白书主动推了我,咖啡撒在我身上,我受了伤,不知道玛丽安小姐的伤口在哪里?如果要道歉,是不是应该让那个对我动手的人道歉?”
“你说对吗,常白书?”
常白书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乔纳斯要的是他的道歉吗?他算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