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昱是个不错的,二人若有意,她也得趁早置办起来,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可流音却说:“小姐的事比我更紧要些,事情尚未解决,我哪有离开小姐的道理。”
她这话说得真挚,白念于她有救命之恩,她是下定决心要留在白念身侧的。
二人又说了会话,直至屋门被人叩响,流音才起身推门。
瞧见屋外站着祁荀,她记起丛昱同她解释的那些话,也知晓二人之间的关系,识趣地退下。
“你怎么来了?”白念捧着一碟洗好的红果子,走至祁荀跟前。
红果子是从老街的果农处买的,她正巧瞧见,便买了些回来。
二人在置了小几的榻上落座,弥勒榻不大,红木制成。白念盘腿坐在上边,手里捻着一颗枣大的果子,果子红润饱满,还带着些香甜。
祁荀自觉接过她手里的小碟子,碟子里拥簇着大小不一的红果子,外边的天光透过支摘窗照入,正落在沾了水珠的果子上。
浓烈的红竟能这般好看。
但他却觉得,这种红穿在白念身上应会更加好看。
“念念。”
祁荀的声音如酒浓醇,低声一唤,钻入白念耳里,夺了她的目光。
她挪眼去瞧他,发觉眼前的男人脸色泛冷,眼神却炽热。
“西梁手艺最精的绣娘,一单难求。要给你做身衣裳,怕是也要等上许久。”
白念垂首打量自己的衣裳,这衣裳虽是去岁的旧衣,穿在她身上却比今岁的色泽还要绚丽:“我这身衣裳挺好的,不需费时费力地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