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送些果子,去瞧瞧也好。
二人上了马车,马车逐渐驶离街市,朝着城镇偏僻之处驶去。因应郓属于边塞要地,军营正是驻扎在城内,而非城外依山傍水之地。
车轱辘的声音压过凹凸不平的泥土,白念突然记起甚么,开口问道:“今日小侯爷可在营内?”
苏明远想也没想,直接回道:“这几日军务繁忙,他日日住在营帐中,自是在的。怎么了,你同小侯爷认识?”
白念摇摇头,二人连面都没碰上,谈不上认识,可若说半点交集没有,也不尽然。她的一纸身契,如今还落在小侯爷手里呢。
“他多大年纪了?怎还未娶妻室?”
若家中有妻室,也不至于上花楼替她赎身。白念实在没想明白,那小侯爷究竟是如何盯上自己的。
苏明远同祁荀年纪相仿,又同在应郓,对祁荀的事,他自是比旁人多知晓一些。
“想必你只听过他在战场杀敌时如何如何,在感情上,他却是个寡言疏冷的。否则依照他的家世身份,绥阳又有这么多适逢年纪的贵女,只要他想,哪里会至今都未娶妻。”
寡言疏冷?
不顾身份,去勾栏地替她赎身的难道不是祁小侯爷吗?这样流连烟花地的男子,如何会是疏冷的男子?
“倒还有一桩传闻。说是祁小侯爷早已心有所属,心上人是宁远将军的幼女。二人自幼结了姻亲,除了宁家小姐,他谁也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