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在她掌心挠了一把:“我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打发时间。你胡乱想甚么呢?”
流音不依不饶地问道:“我可没有,小姐以为我在想甚么?”
话说到此,流音不再闹她。这几日白念一直眉头紧蹙,心事重重, 就连着食欲也一并消退。来应郓才几日, 白念的脸肉眼可见地小了一圈。眼下瞧见她眉目舒展,脸上有了笑意, 流音心里比谁都开心。
应郓虽出了些事,有祁小侯爷坐镇后,许多百姓都乖觉地等个说法, 很少闹事。街上难得有些热闹,白念和流音逛了许久,兜兜转转找了好几家铺子,才勉强将四宝凑齐。
她们正要回客栈, 白念瞧见路的一侧坐着一卖果子的老翁。老翁摆弄着红润水盈的果子,正是阿寻前日买与她的。
白念蹲下身来,尝了一颗,果子酸甜可口,好吃得紧。
老翁说这是应郓独有的,旁的地方想吃还吃不着呢。白念确实没见过,故而又买了些回去。
回了客栈,没等着祁荀,反倒是苏明远在外边等她。
“明远哥哥怎么来了?”
“阿爹想着你来应郓,还未以客之道待你,故而着我前来问一声,今晚能否去府上,顺道一块儿用膳。”
白念不好意思地笑了声:“原先就是我来麻烦你们,苏伯伯对白家已然够好了。”
“没有麻烦不麻烦一说,爹爹同白伯父乃至交,出了事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再者,我阿娘今日正巧从济安寺祈福回来,她是个能说的,你就权当陪我阿娘说说话吧。”
怪不得前几日登府拜访时,没瞧见苏夫人,原来是上山祈福去了。
苏明远将话说得这般诚恳,若是不去,反倒显她不懂事。只是不知阿寻何时来,若要等他下值,恐怕也正是用晚膳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