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却是知分寸,懂道理之人。她找苏穆帮忙寻人已是叨扰,能自己解决的问题,如何再去麻烦旁人。
“劳公子挂心,我如今住在客栈,一切都还习惯。”
“不必这般客套。你我爹爹既是结义兄弟,我又比你年长,你唤我一声明远哥哥正是恰当。”
白念抿了抿嘴,本有些喊不出口。可眼下不是纠结称谓的时候,理顺事情的来龙去,才是当务之急。
苏明远瞧出她寻父心切,也没再继续寒暄,直接切入正题地说道:“依照你预估的时间,你阿爹赶上海溢时,应离永宁不远。若白伯伯幸存,只需在邻近的村落岛屿处找寻,便能有所下落。”
闻言,白念眸底盈盈,虽是一句推测的话,却慰藉了她这几日夜不成眠的忧心。她生生忍住眼泪,扯出一抹笑道:“多谢公子。”
“这一喊便生分了。”
白念笑了声,大大方方地回道:“多谢明远哥哥。”
说话间,苏穆打军营回来。
他甫一进府,便听门房来报,说是白家姑娘登府拜访。
提及白家姑娘,他先是一愣,想了好半晌,才瞪圆了眼,阔步向前走去。
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愤懑地拍了拍桌案,桌案上的空杯盏跳动几下,最终回归平静:“我早说他不该救柳氏那妇人,到头来,还是被她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