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金元银互望一眼,相比东厢房,扶安院的差事轻松多了。且东厢房那位只是来府里小住,不是白府的主人,他们伺候完这阵,日后还是得回来。
流音是府里的大丫鬟,得罪了她,往后在扶安院当差,哪还有甚么好果子吃。
元银懂眼色,立马听出流音话里的意思。他扯着元金的袖子,退至一侧。
流音出府后直接去了牢狱,按理说,这等偷窃的案子,审理起来极快,探视没甚么繁琐的手续。
可待她报上阿寻的名字后,狱卒却把到手的银钱塞回流音的手里:“上头吩咐了,此人案件尚未审理,不得探视。”
流音从未听过这等说法,只以为给的银钱不够。
“您给通融通融,就几句话的功夫。”
她正欲从银袋里多拿些,狱卒便连推带赶地将流音轰了出去。
流音吃痛地揉着自己的手臂,踮脚望着泥墙上的木栅小窗,愤愤不快地啐了一声。
只她前脚刚走,转身时,远远地瞧见一抹身影,那人手提食盒,向狱卒点头后,轻而易举地进了牢房。
白府。
白念听闻这个消息,心里一紧,她来回在屋内踱步,白生生的小脸上,唯有眸子泛点血色。
“看来阿娘存心要定他的罪,流音,不能再等了,你我换身衣裳,去寻绥阳来的贵人。”
“话虽如此说,可屋外那两人狡猾多疑,他们哪会放小姐出府。”
白念伸手去推支摘窗,透过窗楹的罅隙,正巧瞥见元金元银的身影。
“还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