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男人倨傲疏冷,今日的这番话委实不像他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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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雁塔内,白念和沈语安跪在蒲团上,上香后,又在系满红绸的白蜡树下祈福。
“念念,你求了甚么呀?”沈语安探头过去。
却见红绸上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
白念捻起红绸,顺口念道:“愿阿爹阿娘身体安康,愿语安布帆无恙,平安至绥阳。”
话落,沈语安又红了眼眶。自古别离多愁绪,更何况是自幼长成的手帕交,只一想起二人相隔百里,往后这满肚腹的小话也不知该同谁说了。
“怎么啦?”白念晃了晃她的手臂:“我先前怎没发觉,你竟是比我还能哭的。”
冷不防地被她揶揄,沈语安吸了吸鼻子,岔开话题道:“你怎么不为自己祈福?”
“我好端端的,求与不求有甚么打紧?”
“那我帮你求。”言罢,沈语安在她的红绸上写下:“愿小阿念平安顺遂,万事胜意。”
二人相视一笑,将红绸缎系挂在白蜡树上,而后离开。
鬆雁塔骤起凉风,风一吹,绸缎尾端微微扬起,沈语安的那条散了绳结,凌空回旋几圈,悠悠地飘至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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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回府时,正巧撞上心急火燎的柳詹。
柳詹眼观鼻,没瞧前边的路,小步快走时愣是撞着白念的肩头。
白念抬眸瞧他,见他面色红润,神气十足,半点也不像阿娘口中体弱多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