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流音匆匆赶来库房,她额间冒着细汗,神情却有几分怡然。
白念见状,忙从怀里捻出一张素净的绢帕:“你这是怎么啦?”
流音顺着气,开口时断断续续的:“小姐,方才七弯街出了桩事,有一受惊的马儿撞了石墙,马上的人丢了魂,摔下来时折了手臂。”
听流音说话的口吻,显然那坠马之人人同她有些渊源,否则流音也不会急匆匆地赶来报信。
“小姐,你猜是谁折了手臂?”
白念摸着下颌,找不着调。
怎么别人坠马生祸,偏流音这般开心。
站在一旁的赵婉好似忽然记起甚么,她一双眼紧紧地盯着流音的双唇,直至流音说出那人的名字,白念同赵婉皆是一愣。
“你说甚么?陈正端?”
流音猛地点头:“他的右臂好似摔得严重了些,约莫是废了。”
闻言,白念倒吸了一口凉气,小脸煞白。
坠马摔断了手,听着就觉得疼。
流音却愤愤地说:“他那双手本身就不干净,还对小姐...”
说到此处,她斜睨了赵婉一眼,而后立马扯开话题道:“总而言之,他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赵婉微不可查地吐着气,指尖抖得愈发厉害了,听了流音的那句“自作孽”,她腕间一抖,手里的包裹尽都砸落在地。
她惶恐地望向男人直挺的背脊,判司长子尚且落得这个下场,更何况自己呢。
白念察觉到赵婉的情绪,不疑有他,只以为她也同自己一样,听不得血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