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式样新颖,确实是珠翠楼的佳品。
白念虽不知赵婉打的甚么心思,可她知晓无功不受禄,也知晓拿人手短,是以这大大小小的包裹,她是断不能收的。
小手搭在檀木盒上,轻轻一推,便送至赵婉跟前:“我不能要。”
赵婉面色一凝,很快又露出一个缓和的笑意:“想来是妹妹仍在生我的气。”
她说话时,低声细语,同往日相去甚远。此话一出,知晓过去种种的也便罢了,不知道还以为白念是斤斤计较,小里小气的人。
旁人都退让了,偏她还扯着不放。
白念自小没甚么心眼,可流音却是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
然而归根到底,她还未弄清赵婉的来意,是以只能站在白念身侧,气吁吁地摁着起伏的胸口,
赵婉略微垂下脑袋,语气中含着几分歉意:“我今日前来,实则是来道歉的。”
“道歉?”
白念还以为她听左了。
素日里心高气傲的赵婉,没理也不饶人,这会儿竟说是来道歉的。
赵婉的手轻轻搭上菱花格扇,一双眼在院内扫了一遍,见院子里并无甚么人,脸上的神情忽然暗了一瞬。
白念循着她的眼神望去:“你在找甚么人吗?”
打一进屋,便三番两次地四下张望,若说没点心思,谁也不会信的。
兴许是猜中了赵婉的想法,赵婉假意笑了声,直言道:“那日在茶楼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回去之后我这心里到底是过意不去,这才想找当日那侍从好生道歉一番。”
白念沉吟着想了片刻,后知后觉地发现,赵婉口中的侍从就是她院里的阿寻。
这更稀奇了。
赵婉何时对一侍从平视而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