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大笑:“论才情模样,永安皆不输朕的几位公主,再配得上虞家长子不过!”
话音落地,沈却面色略有松缓,道:“圣上所言极是,臣还有一事请奏。”
贞庆帝道:“你说。”
沈却起身,拱手道:“荆州匪患横行,微臣自请前去剿匪,还望圣上准奏。”
荆州匪患不仅是虞广江的心病,亦是贞庆帝的一桩心病,那本是块肥沃之地,却年年赋税都成难事。他不是没派武将前去剿过匪,不是无功而返,便是折在荆州。
是以,贞庆帝乍闻此言,简直喜从心来,但他嘴角忽顿了顿,疑惑问道:“荆州乃厥北地界,与垚南远隔山水,你如何有兴致啃这块烂骨头了?”
沈却道:“厥北也好垚南也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是替圣上分忧,又何来兴不兴致一说?”
不得不说,沈却这番话着实让贞庆帝通体舒畅,他斟酌片刻,道:“奏,朕准奏!只荆州地势复杂,你深居垚南,恐怕要从长谋划。”
“圣上所言甚是,不过恰虞大人在京。”
“是了,朕怎将虞广江给忘了。如此也好,你与他多商议,何时时机成熟,再与朕细说。别站着,快坐下说话。”
沈却复又落座。
贞庆帝不知怎的,忽然眼尖地问:“你那枚不离身的扳指何处去了?”
沈却从善如流道:“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