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宣奸宦,迷惑圣上,党同伐异,权倾朝野,这些词都是评价臣最贴切不过的形容。”
扶欢看不见慕卿的表情,但感觉他是笑着同她说话的。
“臣作恶多端,一贯如此,殿下觉得呢?”
下首的位置较上首要低一些,慕卿含笑望着扶欢。
他们之间从未谈论过前朝诸事,现今乍然提起,仿佛连空气都含有一丝紧绷。
扶欢看着他:“我不知晓慕卿是否真如传闻中所说那样,前朝诸事我不懂,在我懂之前,于我来说,慕卿却是很好的。”
有轻微的笑声漾在马车里,慕卿敛首行礼:“臣从来都尽心服侍殿下,往后也如此。”
“臣待殿下,会一直很好。”
马车平缓地停下,前头驾车的番子恭谨对着车内道:“督主,到了。”
车帘被一只手撩起,肤白似冷玉。番子一见那只手,便极有眼色地退下。虽然这位督主是太监,但皮肉作养得细腻,怕是连皇帝也不及。
慕卿亲手扶着扶欢下车,在此之前,他亲眼看着扶欢戴上那具与他脸上一般无二的面具。这样看来,带着同样古怪的面具,也像是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