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先前开口的人也是硬气,立刻呛声道:“你敢说你的欠条是真的?云家同你何家有仇,哪个会问仇人借钱的,就算他云仲卿肯开口,就凭你一毛不拔的性子,你肯借给他?你不就是欺人家孤儿寡母,没有你何家人多势众吗?我看啊——”
“啪!”县太爷一敲惊堂木,大声呵斥道,“肃静,无关之人不得喧哗,再要打扰本官办案,视同藐视公堂!”
这话一出口,非但没有让大家安静下来,反而惹得百姓纷纷侧目。
“这县太爷的屁股是歪的吧,他刚才还想赞同姓何的话呢!”
“就是,这样草率连欠条的真假都不辨,原来县太爷这么容易做,换了我我也行!”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陆老六状告的是云家,县太爷都没把人叫来问话,反而是把何家人请来了?”
“还真是,事主都没到全也能审案子,还真是活久见!”
“得了吧,我看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才是。”
说到最后,群情激愤,纷纷叫着让县太爷“公平”一点。
县太爷把那些话听了个全,差点没把惊堂木拍烂了,好不容易周围安静下来,他只好对着底下一个衙役说:“你去,把云家人给我叫过来!”
不等衙役应声,跟何玉书一起来的人先一步开口说:“云家人为了赖账已经跑了,不信你们可以自己去看!”
县太爷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一听这话立刻话锋一变:“既然云家认了这笔账——”
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响起:“谁说的,这笔帐云家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