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星潼如蒙大赦,拔腿就跑。
她需得与顾栾分开,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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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郡府,呼吸到新鲜空气,姚星潼才感觉体温逐渐恢复正常。
做好的心理建设在听到顾栾声音的同时全盘崩塌。
初次与人亲密接触,她反应有些大。
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了几步。
到杜堃家参观什么的只是她临时灵机一动想出来的说辞。前几日杜堃来信说有望于年前在京城置办好住处,开春再去学堂听学时,便能和姚星潼一道儿了。
姚星潼前日已经书信告诉他,不用再因为她在学堂的事操心,顾栾已经摆平了。杜堃回信说,他当官的亲戚已经跟洄源书院的人说好了,现在再说不去,恐有些出尔反尔,故意麻烦人的意味。
姚星潼只好往家中去一封信,拜托姚东桦在县中好生照顾杜家的生意。
但具体是几日乔迁,信中并未明说,只道带全部修缮完毕,请姚星潼去喝乔迁酒。
快到年根,想来就在这几日。反正她现在也没别的去处,到杜堃家门口蹲着吹吹风冷静冷静也好。
按照信中的地址,姚星潼穿过五六条小巷,离开城中区,到偏西的地方,找到杜堃置办的住处。
姚星潼到的时候,杜堃正往里搬运一只木匣。
“诶,星潼,你怎么来了。”
见到姚星潼,杜堃整张脸盘亮堂起来。
门前摆着几只箱子。杜堃随身带来的两个婢女只有十二三岁,另一个老妈子已经头发半白,均没什么力气,搬箱子走两步就要停下来歇一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