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宋卿源放下许骄的时候,朱全顺便上前,旁的表情都不敢带,只敢看相爷的脚踝。
“相爷,这样疼吗?”朱全顺试着按了按脚踝上。
许骄摇头。
“这样呢?”朱全顺又问。
许骄这回点头。
再换一个地方,“疼疼疼!”许骄眼泪都险些下来。
“相爷再忍着些,还要看几处。”
大监看着朱全顺和许骄一眼,目光又朝天子看去,天子一直看着相爷,也听着朱全顺和相爷之间的对话。
大监跟在天子身边的时间最久,潜邸时就是旧人,所以在宫中,大监是最摸得准天子心思的一个。天子平日里护着相爷也好,同相爷置气也好,大抵心中都有数,不会留人口舌,更无从说像方才那样,当着朱全顺的面直接将相爷背到了屋中。
大监当下还有些拿不清天子的心思……
自从相爷来了行宫这两日,天子的高兴和脾气都跟着一道加速,大监在心中轻叹,等抬头得时候,见天子拢眉看他。
大监连忙收起先前的表情。
“怎么样了?”宋卿源开口。
朱全顺道,“是脱臼了,但是又不止是脱臼,下官要先给相爷正骨,相爷先请忍着些,然后可能要养上几日才能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