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愉由躺改坐,偏身抓了把头发, 慢条斯理的扎了个小揪揪,抓过枕头捂在胸前,双腿并拢,问小声喘气的男人:“生气了?”
“现在还好。”
“那就是之前生气了?”
男人偏头,手撸着她脚踝,盯着若隐若现的地方,眼神飘忽地说:“感觉之前被你耍了。”
这段时间净是说关于生孩子的事,自己虽然没明说不要,但态度表明了她的意思,时间跨度大还能模糊她的态度,现在时间太集中了,他不是个蠢男人,自然能感受的到。而且苏愉想到小芽满月那天他突然的冷脸,再联系回来的路上他突然问两个孩子对再生孩子的意见,苏愉肯定地说:“在三姐家你去过卧房。”
宁津没说话,也没否认。
苏愉这次没再撒娇耍赖混过关,她扯过薄被围在身上,把男人的视线转到她脸上来—
“我的确不想生孩子,跟你无关,跟我前夫更没有关系,纯粹是出于我自身的考虑,我之前说的是真的,我怕疼,只要想到我下面会流很多血我就心慌,还有就是年纪不轻了,再怀孩子,我的肚皮收不回去,我不想松松垮垮的过下半辈子。”
“那小远不是你亲生的?”男人戏谑地问,可能是已经接受不再生了又大汗淋漓的运动了一场,现在听到她的解释竟然没觉得生气。
“不是亲生的我能带他改嫁?生他的时候年纪不大,思绪混乱,就是父母怎么说就怎么做。爹妈觉得到了年纪该嫁人了,我就去相亲结婚,婚后就按照祖辈的生活辙子走路,忙了家务再下地挣公分,两个多月没缝灰包了才知道怀了孩子,挺着大肚子继续下地糊弄嘴,最后去了半条命换来了个孩子。”苏愉想着记忆力女人的生活,捡无关紧要的事说了下,“但现在不一样了啊,我嫁给你有了工作,我能赚钱,现在的工作好,工资也高,还有上升的空间,我不想卖了工作一心在家里养胎生娃带孩子,等孩子大一点了再找个洗碗工的活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