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愉问他出发的时间,得知是□□点的时候, 她思索了一下,说:“我明天早上去买块肉回来给你做炸肉酱, 多加点盐能放七八天不坏, 你路上吃馒头啥的挑一筷子肉酱和着吃。”
他们开车送货有时候一两天都遇不到人烟, 饭点也不定,这样吃很伤身。
“行, 我明天早上去买肉。”宁津高兴的答应。
外面天还蒙蒙亮苏愉就醒了,她起床出门床上睡的男人没一点反应, 昨晚这狗男人说是他一走半个多月,要交公粮, 公粮交了还赖着要加餐,死皮赖脸的磨蹭时间,事后累的像是犁了十亩地的老牛,打雷都惊不醒他。
苏愉肉买回来,已经下锅跟豆瓣、蒜瓣一些调料一起炸了, 他才揉着头发进厨房来,“你啥时候起来的?”他探头问,又说:“好香,你之前怎么不给我弄?”
“五点多起的。”苏愉斜眼睨他,“之前有人连工资都不往家交,我都不值得你相信,我是疯了才给你操心吃食?”
“我那不是也交家用了。”他狡辩。
“那是你养你儿子的钱,你妈你岳母养着平安你不也颠颠地给钱给票?”
宁津气虚,但看她酸叽叽地翻旧账又觉得新鲜,一时心动,翻出兜里的钱献殷勤,“这是我给我媳妇买衣服的,攒了好久的。”
哼,半个月前才交存折跟工资,这也叫攒了好久的?苏愉没假惺惺的推拒,擦了擦手上的油,接过钱数了数,四十七块三毛八分钱。在他纠结的眼神下满意地揣进兜里,拍掉他那还举着的手,含笑问:“咋了,舍不得了?做这个表情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