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棠差点就要翻个白眼:“你才是霍家的人,我是霍溪淮的监护人。”
她视线越过这两个傻壁,对霍溪淮道:“发什么呆,上去考你的试。”
怔住的霍溪淮才突然回过了神,低头背着书包匆匆站起来,神色莫名。
胡梅看着她信手指挥的模样,心中有了个隐隐的猜测,失声道:“你是……霍聿言的太太?”
天知道她这些年背地里了解过多少霍家的消息,对那个拒人千里之外的豪门充满了不能见人的肖想。
她知道她前夫有个弟弟,继承了霍家的家业,后来又交给了他的儿子,这个现任掌权人就是霍聿言。
胡梅知道这件事情后愤怒质问过她前夫,为什么不回霍家,他才是老大,要是他回去了这家产还有他弟弟那一家人的份吗?现在她只能看着那个弟妹出入拥簇,做着一掷千金的豪门太太,而她只能过着平民的日子,连挥霍都挥霍不得。
而那个短命鬼只会笑着说人各有志,强求不得,二弟比他适合多了。
他倒是大度了。
谁知道她有多不甘心,有多恨。
而今突然在这里撞见她这位侄媳妇,家底阶层上的距离就一下子展现了出来,对霍家人的嫉恨从未如此强烈而清晰。
沈云棠压根都没搭理她。
胡梅正在被她无视的愤怒中发抖,一个老师就挤了过来,紧张道:“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