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言心里想的是抱歉好了赶紧睡吧,嘴上说的是有完没完跟谁闹呢,简直脑嘴分离。
他一边焦躁地呵斥着自己不要把事情挑大,一边控制不住嘴,大脑麻木地继续说:“就是这个意思,所以……”
“所以你是个男人?”
沈云棠转头瞪着他说。
霍聿言一梗。
“你是个东西吗?”女孩的音色甜美,软绵,“你推我?”
这句明显地带上哭腔了,霍聿言一下子就仿佛看见滔天业火在自己眼前熊熊烧起。
完了,果然惹上大事了。
他的手微微发抖了一下,接着就听见沈云棠继续问他:“所以你想说什么,‘我毕竟也是个男人’,不要碰我,丫头真想把你狠狠办了?”
霍聿言:“……”
霍聿言:“?”
他感到一种旷古烁今的震撼和荒唐。
这是什么文体……?
片刻后,他的大脑得出含义了,“腾”一下扯开身上堆叠的被子,站起身,低斥了一句:“胡说什么?”
霍聿言理着扣子,冷着脸地阔步离开了。
他没再往床上看一眼,大步回了客房,习惯性去开灯,按了几下没按开,才发现估计是管家把电闸给拉了。
霍聿言下颌紧了紧,按着开关的手指不自觉用力,只能摸着黑去冲澡。
直到洗头时掌心擦过耳廓,他才发现自己耳根居然淡淡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