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看了看太阳,是白天啊,他们睡醒了啊。
那这般牙尖的秦随之,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温润如玉的秦随之吗。
秦遇清越的声音又传来,但内容更加不客气:“蛊惑君主?且不说本官是否做了什么?能让任大人如此指责,难不成皇上有何出格举动,让任大人认为皇上被蛊惑了。”
这话可不敢随便认。
任御史一个靠嘴皮子为利器的言官,竟然让秦遇堵的说不出话。
这时其他言官帮腔:“秦大人何必曲解人意。”
秦遇笑笑:“就事论事罢了。”
秦遇慢条斯理的掸了掸袖摆,微微颔首,而后施施然走了,把一众言官气的要死。
任御史死死盯着秦遇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秦随之,你别让老夫抓到把柄!”
张和若有所思,随后双手拢在袖摆里,也悠悠走了。
晚上歇息时,言书忽然提起此事:“夫君为何故意激怒任御史。”
半天时间,秦遇跟任御史的相争就传遍了京城。
言书了解丈夫,只要不触碰秦遇原则,秦遇不会给人难堪。
秦遇莞尔:“大约是看他不顺眼。”
言书半信半疑。
秦遇搂住她亲了亲额头,然后道:“一方面是为夫不想受窝囊气,另一方面是为夫需要敌人。”
这些年,不管是秦遇年少高中,还是外放为官,实力有,政绩有,端方有礼。因此在百姓和读书人中都颇受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