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遇离开了县衙,又去了县学一趟,主要是见见教谕和当初教导他们的学正,午时顺便在县学用了饭,出来后秦遇就跟戚兰分开了,他还要去拜访师友。
谭秀才看到秦遇时,素来板正严肃的人都红了眼眶,上前几步拍在秦遇的肩头,不禁哽咽:“好…好啊…”
“夫子。”
这数年过去,谭秀才的头上又添了华发,眼角增了皱纹。
他现在没有什么能教秦遇的,反而由秦遇跟他讲述在京城的种种。
“会试啊…”谭秀才低声喃喃,眼里忍不住向往。
秦遇不知为何,生出一丝心酸。当秦遇说到有举子折在会试,谭秀才也跟着惋惜。
科举路上,越往上走越难,好不容易都到了会试,却把命丢了,想想都不甘心。
他们说了许多,现在是秦遇说,谭秀才听。直到快酉时了,秦遇才离开。谭秀才想留他用晚饭,秦遇委婉道家里有母亲等候。
谭秀才想到张氏一个寡母这些年也不容易,现在人家母子团聚,他何必做恶人,于是就作罢了。
秦遇回到家里时,张氏已经在厨房忙活了,秦遇笑道:“怎么饭做的那么早。”
“你今天在外面跑动,我想着你肯定很饿了。”
秦遇心里一暖,跟着进了厨房,给他娘烧火。其实也不用他做什么,家里用的木柴,烧一根能顶好久了。
张氏揶揄道:“你这探花郎的手拿来握柴,真是可惜。”
“探花郎也是人,要吃饭啊。”
张氏一愣,随后朗笑出声,好一会儿她才止住笑意:“你就是不给烧火,也饿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