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等着吃饭的似乎不止他一个。
“哈哈不错,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哪!”聂谨礼哈哈大笑,很是快慰地拍拍睢鹭肩头,“能通过老仇考校、又能让文略平视的年轻人可不多。”
只可惜话声刚落便有人拆台:“哼,也不过是比那些酒囊饭袋强一些罢了,你若因此便狂妄自大,那还不如趁早自我了断——”
“文略兄是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太浮躁,以此告诫小友切忌戒骄戒躁。当然,我一看睢小友就知道不是那种人,”黄骧使劲儿一拧柳文略后腰。
随即不顾其怒容,又一把拽过仇尺宽,“老仇,你说是不是?”
“嗯……”仇尺宽半晌才嗯了一声,就在其余人都以为他没话了,聂谨礼正想再开口时。
才突然又道,“贼盗、斗讼、断狱等律尚可,其余诸律令却不甚熟稔,还需努力——是专研过那三律吗?”
睢鹭微微一顿,随即点头。
“嗯。”仇尺宽又点了点头,也没再追问什么。
聂谨礼终于找着空插话,他看看天,对睢鹭道:“难得今日相谈尽欢,不过时候不早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由本官做东,请睢小友与吾等易地再叙?”
“去状元楼吧。”黄骧道。
“状元楼都去多少次了,况且尽是蝇营狗苟、附庸风雅之徒,没意思,不去!换个地儿!”柳文略折扇一一挥道。
“长乐坊新开了家酒肆,他家的酒,好喝。”仇尺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