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即收回目光,直视太子:“殿下,疑犯只是证据不足放出而已,依旧在御史台和京兆府的双重监管下,此时此刻,殿下出现在这里,极为不妥,殿下请回。”
这么直闯,东宫卫率在御史台面前像死人一样,太子一脸尴尬,一面整理好衣衫,一面说道:
“我来看看她,她毕竟是文相公的义女。”
越过太子,谢珣脸色很淡,捡起地上脱脱丢下的外裳,砸在她白到耀眼的手臂上,不过眼尾一瞥,极快掠过去了。
虽如露短暂,但脱脱还是被他眼神刺的想要跳起来,他觉得她应该羞愧吗?还是觉得他自己捉奸在床?她一脚蹬开衣裳,偏要露出自己美丽洁白的手臂,宛若清辉。
头一昂,理直气壮地看着谢珣。
她什么时候都不忘勾引男人,谢珣耳朵根发烫,替她羞愧,面对太子一句“中书相公为何也会在此?”时,不过冷淡回了句:
“臣御史台的人,包括臣自己,无论什么时间出现在什么地方,都不意外。”
太子求欢被他打断,十分不快,但身为储君绝对不能在皇帝的宰相面前发作,他已恢复如常,似乎不觉难堪,说:
“孤不愿文相公的义女落魄至此,想必陛下也会好好安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