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澜语嗯了一声,捡过一张帕子擦了泪,乖巧道:“我到床榻上去。你帮我熄了灯,就出去睡。今夜别守着我了,我听着你的嗓子有些哑,怕是白日里有些冻着,仔细伤风呢。”
“好,奴婢也睡去。明日就是大年二十九,咱们过个好年。”清韵答应下来,瞧着她把一双小脚塞进被子里,又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安心出去。
可外头的爆竹声又起来。荣澜语如何睡得着。
一双鹿眸眨啊眨,一直眨到外头的爆竹声都淡了,只有月光大大方方地洒进屋子里,她依然心头酸涩。
这会,外头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荣澜语未等起身,房门已经被推开,一个身上带着寒气的伟岸男子走进门,语气肃然道:“你睡了?”
没有酒香,没有脂粉味。
只有淡淡的一种草木香气。
那么让人安心,让人沉醉。
“没有。”荣澜语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比清韵方才不知哑了多少。
周寒执蹙蹙眉,想坐到她身边,却猛然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寒气,赶紧走到暖炉旁边,语气轻下来道:“不是说要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