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刚才第一声她太过激动没有感觉到对方反应,此时才觉对方指腹的冰凉。
凉到像没有活气。
“当当!”房间里突然冲来一团熟悉的声音,接着有人拥到床前给她剪开被绑在床上的手脚。
尤其手腕获得自由后,她眼前也倏地被人拉开。
光线刺目。
她不适眨着眼,终于那束亮适应,她看到一张憔悴到令她即时怔住的英俊脸孔。
对方指腹离开她唇,此时落在她左耳侧,掌心是那条绑住她视线的橙丝巾,指尖微触她左耳。
凉。
冰凉。
明当当看着他眼,熟悉的褐色眼眸,此时血丝满布,彻夜未眠,彻底搜寻,使得手掌那么凉,像和她一样在冰冷的屋子困住半夜,成了与她一样的温度。
明当当嘴角落了落,忍不住,哽咽一声:“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生死与共,小当当还没开窍啊。
第50章 妹妹
他那么疲惫, 连注视她的眼神都成碎末状,整个人宛如被撕裂。
明当当重获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力的搂住他脖颈,连发都是冰凉的, 他身上没有一块温度是热的。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泣不成声。
时郁眉心氤氲着乌云,伸手拍她背, 又怕力度重了伤到她,最后变成揉着她,从仿佛一手可捏断的柔腰到脊柱沟向上,她瘦骨嶙峋的肩胛骨, 无一处不让他怜爱,耳鬓厮磨。
“时总……”赵立楠进房的第一声戛然而止。
房间乱七八糟,一张木床, 搭配着两只床头柜, 地板上摆着红酒,和泼洒出来的鲜红色从地板一直滴答到白色床垫,再到女孩裙摆,往上就看不出痕迹了……
男人的腰阻挡了那片痕迹的展示,女孩整个胸膛都被扣进了男人怀里。
两人的拥抱夹杂着小姑娘的哭声, 而男性的沉默虽悄无声息,却有着令人眼神难以安放的性张力。
那种张力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全然疼惜, 看了会叫人心跳加速,脸也不正常发热。
就好像,眼前这对不是兄妹,而是情侣……
赵立楠咂摸了几下, 不敢再说话,只安静到床脚和旁人一起将小姑娘脚腕上已经勒进血肉里的塑料扎带清除。
那个女人疯了,将明当当一双纤细脚腕, 绑了十七八根,每一根都在强烈的求生欲望下被挣扎到磨出鲜血。
“轻点儿……”沙哑男声在上方轻颤响起。
赵立楠连同另一边处理的小魔立时放轻动作,虽然早足够放轻,但男人这一声,她们似被感同身受,别说动作,连气儿都不敢大喘,怕也会连累到明当当痛。
终于,漫长的折磨人的清除行动结束。
床尾,床尾地板散落了沾满血的扎带,明当当滴着血的脚腕倏地远离肮脏的床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