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明当当安心了,觉得今晚出来收获巨大,哥哥原谅她了!
踏实和他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然后安睡。
到家后她其实有感觉,但就是故意不醒。
让他公主抱自己,听到他凝望着自己许久后无可奈何叹出一声宠溺气息,接着靠他胸膛,如一片云被安送到了床际。
明当当快乐。
……
新年,如约而至。
即使和哥哥再亲,也知哥哥和她不一样,哥哥有自己真正的家人。
爷爷奶奶高龄不说还有一个石夏年。
除夕夜,她没跟他回去,而是和床单厂的朋友们在MAO酒吧过了一个自在的年。
反正以前她都是这么过的,也没感觉到受伤害什么。
“你现在变超级强大,健谈快乐,和从前派若两人。”酒吧里见到她的熟人一致这么评价她。
明当当笑逐颜开,“是么。”
至于到底是不是她心里有数。
正因为有数,有一份底气支撑自己前行,她得对得起这股背后的力量。
喝了几杯度数不高的葡萄酒后,她放下杯子,不肯再沾了,“我九点得回去。”
她说。
舞池中人群正骚动,彩片从上空飘洒,宛如置身在一个迷离的不真实世界。
一名女性朋友拉着她手喊,“九点?有没有搞错!哈哈。”最后两声,似乎嘲笑她的扫兴。
明当当同样朝对方喊,“我哥在家等我。”
“没关系,我妈也说了等我呢!”对方喊,“家长都这样,放心啦,他们等习惯就好了!这可是新年哎!”
明当当想想也对,谁会在新年派对里九点就回去?
但心里还是发憷,一再提醒,九点就走,九点就走,神经都快念大条。
九点二十分。
走廊昏昧,男男女女纠缠,谈笑,快乐着。
地毯厚实,踩上去无声。
明当当走了几步,快到卫生间门口,倏地一回身,瞪背后的人,“你干嘛?”
这人不是别人。
是余旸。
明当当注意他半晚上了,一如既往不合群,她来后都没和她打过一声招呼,这会儿上杆子追她到女厕所干嘛?
余旸站在暗光里,身形高又长,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安静帅气,他淡淡瞅着她,忽尴尬一声,“拉链开了。”
什么?
明当当有一瞬的愣,继而面色微热,说,“哦。”
又担心,难不成我胖了?
她穿得裙子很保守,长袖及膝,唯有背后一截儿拉链,封存她美好的躯体,这会儿竟然崩开,她不禁怀疑人生。
伸手够了够,手臂也似壮了不如以前灵活,竟然没够着。
她脸更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