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是华丽的掌声,经久不息,在音乐厅似乎连掌声都自带音效。
结束了。
一个半小时,意犹未尽。
明当当睁开眼,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阿宁情绪亢奋到不行,和她激烈讨论整场的亮点和爽点。
她“啊啊”应着,和他快乐的一起出了演奏厅。
……
“晚上去我那儿?”在外头,阿宁突然这么发声。
明当当“啊啊”两声,脑子微懵的转过来看他。
阿宁长相俊秀,身材上等,还有点文艺复兴风,明当当理当接受他邀请,赴一场夜晚不可言说的艳遇。
但是,她笑声止不住。
阿宁失望,一腔暧昧被打断的燥热着脸颊。
“我们刚刚听那么震撼一场音乐,你突然跟我说要那什么什么……”平时他们在一起玩音乐也骚话不断,什么晚上到哥哥这儿来干的你腿发软之类的,明当当从前不屑这情境是因为她讨厌任何人在她面前自称哥,后来大家都发现她讨厌这点,骚话也不敢加哥了,随便荤来荤去,她不参与也不介意。
久而久之也熟识他们那一套的直来直去。
既然熟识了就一定理解。
这会儿她也的确理解,但是间接拒绝。
阿宁拧着眉,靠近她一步,低声,“干嘛……听史诗乐我就得征战沙场?况且,我们可以征战另外一种沙场……”
“滚你的……”明当当肉麻死了。
但是这家伙一直把她往墙边抵,外头风大雨大,一时也走不掉,她有些苦恼,挠着边发,这动作在外界看反而欲拒还迎的味道。
直到阿宁准备吻她,她一脚踹他膝盖上。阿宁惨叫。
两人这下就更像打情骂俏了。
明当当今晚心情好,笑着撤开,并警告对方,“谢谢你的票。钱已经打给你,其他没有的。”
转头,却眼皮子跳了三跳,门廊尽头,雨雾飘飘。
许久不见的男人,没错,虽然在同一个公司,但自那天划清界限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
此时,他正和人告别,言笑晏晏,余光轻扫,就这么如秋雨丝丝,带着微许的凉意到她身上。
也许是错觉。
隔这么远,哪里就能看出凉意,何况他凭什么要对她有凉意?
心底问出这句话,明当当又后知后觉,他是老板啊,看到她在外面形象不雅,肯定得生气,于是朝他那方向深深鞠一躬,脸上写着对不起,我错了,这就回的古板且知错字眼,没再敢多瞟一眼,伸手把阿宁一拽就往侧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