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蕴之猜得出她应该是在帝都上大学,毕业后亦在帝都打拼,且和爱人扎根于此。
其中的幸苦不易,不足为人道,却又心酸不止。
她安慰地拍拍对方的肩,“不会。我觉得你是成长了。”她佩服黄怡这种靠自己努力、靠优异的成绩来到大城市拼搏的人,当初她父亲温行止就是如此。
黄怡微笑:“放心,改天你结婚,我会包个大红包。”
“好。”她回以浅笑。旋即不动声色地问,“当年我们班,除了你,还有谁在帝都上大学?”
黄怡自然地回:“没了。就我一个。当初我还是因为少数民族的身份,高考得加了十分,加上超常发挥,才可以报这边的外国语大学。”她如今在一家外企工作。
温蕴之面色微变。就黄怡一个?她记得当年的高三(12)班成绩最好的是顾炎生。
凭借成绩和智力,只要照常发挥,不说清北两所大学,帝都其余的985高校任他挑。
他去了哪里上学?魔都吗?
她正欲问顾炎生当年考到了哪儿。黄怡就回忆道:“我们那一届文理科都没出省状元,理科大神顾炎生退了学,大家都可惜死了。”
温蕴之目瞪口呆,“顾炎生退了学?为什么?”
“不知道。我只记得,就是你离开的那天,” 黄怡慢慢地回忆说:“他就再也没来过学校。”
再也没去过学校。温蕴之手脚莫名发凉,不禁问:“你和高三(12)班的人还有联系吗?”
黄怡略遗憾地笑了一笑,“当年我换了手机,原来的扣扣号没找回来,来到这边读书工作,就彻底和从前断了联系。”
她亦是一个往前走,不会途中的风景迷了眼的人。温蕴之明白地颔首。
二人说话间,一辆SUV朝超市这个方向慢慢地驶来。驾驶座的车窗缓缓地降下,一张帅气的面孔望向她们。
黄怡露出笑容:“我老公来接我了。”
温蕴之赞许:“你先生看着不错。”
黄怡愉悦地浅笑,邀请她去家里玩,后者婉拒,表示刚回国几天,诸多事要忙,改日再相约一聚。
“你这回回国,打算待多久?”这几年温蕴之声名大振,国内媒体新闻报道过她的事迹。工作之余,她看过有关她的新闻。
“不会太久。”温蕴之说实话:“我的假期只有三周。”
这是她罕见的一次长假。她基本全年无休,不是在舞蹈室训练,就是去世界各地参加演出。
当年她进入了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即使天赋过人,这条在异国学艺的路依旧不好走。
这所顶级舞团里,不缺天赋异禀的人。她并非与众不同、傲视群雄的那一个。
另外,东方人的身份,导致初来乍到的她被一群西方人被歧视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