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牛奶火锅很好吃啊。”颜姝故意使坏似地挪动着,与沈遇书贴得紧密了些,清晰地感受到某些地方立见成效地发生了变化。她凑过去,再接再厉地往他耳朵里吹一口气,略柔的嗓音在舌间绕弯打转儿:“所以,我还想与学弟做一个牛奶味的爱。”
沈遇书不是圣人,当然做不到大唐高僧那样岿然不动,颜姝下一秒就感受到了他整个脊背僵住,缓缓克制着深吸两口气,喉结跟着不太矜持地滚动了两下。
她的目光不怀好意地盯着,挑衅似的笑了出来。
隐隐藏住了一晚上的怒气、不甘和失落,像被她这一笑开了头,像深埋的怪物,从地底下连翻拱土而出。
沈遇书放在她后腰的手改为按上她骨节分明的脊柱,从尾椎骨开始,一节一节往上数。他贴着颜姝的耳朵,呼吸克制着:“怎么不说火锅味了?”
颜姝“嘶”了一声,学弟真是在哪个方面都是天才,如此神速的进步实在让人惊喜。这方面,她可不愿认输,指尖带着点指甲的手直接不打招呼地钻进他的毛衣,感到了他刚放松下来的脊背又立即僵硬。
她凑过去故意让对方感受自己的呼吸,又不给点实质性的东西,甩着狐狸尾巴装作抱怨地低声说:“火锅味一点情.趣也没有。”
谁受得了狐狸精的刻意勾引?什么谈心,什么隐瞒,在这种时候,通通都活该被抛到脑后。沈遇书稍稍一抬头,顺理成章地堵住了颜姝这张生了花的嘴,数完脊骨的手早忘了那柔软又坚硬的骨头到底有多少节,色令智昏地爬到她略勾的后颈,紧紧握住。
凯撒在昨天沈遇书回来的时候,送回了宋郁家,今天被这俩见色忘狗的人类忘在了某人情敌家。没有它的吠叫,整个过程都清晰了许多。望不见边缘的黑暗里,矮层洋房的一偶开着暖黄暧l昧的灯,大片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偷窥狂也没办法瞧见分毫。
以颜姝的精力,可不会娇弱得完事儿就倒头大睡,懒得动倒是真的。她坐靠在床头,目光懒洋洋地盯着没禁住美色l诱惑的沈遇书任劳任怨地收拾一地狼藉,而后又去接了热水给她收拾。
等沈遇书洗完从洗浴室出来,颜姝还不放过他,理所当然地使唤:“学弟给我拿根烟可以吗?”
入院治疗前,她在这边来来回回不知多少回,自己的东西也像长了腿似的自作主张地跑到了他家。
“事后烟?”沈遇书擦着头发,要笑不笑地瞥她一眼。
他的头发还在滴水,似拒还迎地从发梢滴落,淌过侧脸,经过痕迹斑驳的曲折锁骨,最终浸入衣襟。
颜姝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可没有忽略那黑眼珠里藏着的警告,果断放弃了“事后烟”,装作有气无力地说:“那来杯事后水总行了吧?”
沈遇书叹了口气,扔下毛巾下楼给她接水。
颜姝望着他背影,扬声道:“顺便把我相机带上来。”
沈遇书顿了顿,走进黑暗的背影是大写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