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前提下,还想与我划清界限,是不是有点过河折桥提裤走人的意思,嗯?”
林隋洲把这番话里的肆意,散放到极至里。他舔尝着心底不满足于此的黑暗与冲动,把头越压越低,就快要吻上她干枯的唇。
轻轻移头避开他的碰触,何尔雅往上看去的盯着那双有点儿疯狂的眼神,叹道:“林隋洲,我才刚死里逃生,现在人还在病床上躺着,你就不能对我温和点吗?”
林隋洲忽地一笑,后又摁住她的额头贴上,“想要我对你温和点,刚才睁眼的第一句话就不该那样说。”
“那我该怎么说啊,请指教,林先生。”
“你该一把搂着我的腰,弱弱或撒着娇的泪喊‘林隋洲,我好疼啊。’‘林隋洲,有人欺负了我,快去替我报仇’这类的。因为你从前就是这个样子,我怀念你从前对我那种毫无界线的全身心亲昵。”
何尔雅有些震惊眼前这个人,这.....是林隋洲?
怕不是被人夺舍魂穿了吧。
她失笑的回望着他,暗自品味内心对他如此态度的平静,“林隋洲,我不再恋爱脑很多年了。独身自由自在它很香,而且自己的仇由自己来报也很爽。所以你也别固执了,把过去放下好不好?况且眼下还有其它更重要的事待解决,我压根没心思想这些。”
林隋洲心头泛起凉意的退开距离坐回椅子里,却依然不退缩的把视线迎向她的眼,“可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这个,疯了似的嫉妒你的那些亲人,觉得他们全都碍眼极了。”
说再多后悔也无用,他需要为自己曾经的作死买单。
“哈……”何尔雅重重叹了口气,“脑子是你的,你爱怎么想是你的自由。不过我现在是伤患,需要休息。”
话丢下,被子一拉,她侧过身的不再搭理他。
林隋洲望着她的背影也陷入沉默里,片刻后,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是他的助理许瑞打来的。
疲累地揉了揉干涩的双眼,林隋洲滑动接听键,“什么事?”
对方平缓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外联的那间生物科技公司,刚才被药监局带人过来查封,焦教授也被抓走了。一说他公司的研究经费来路不明,二说有人因试药而死,家属去投诉了。现在要怎么处理,你拿个主意吧。”
林隋洲握着手机的指骨紧了紧,眸色深沉几分,“先按排律师进去告诉焦教授,让他镇定点别害怕。都是走正常流程的东西,他们查不出什么来,再暂停与之相关的帐号资金注入。最后,派人去找家属协议私下解决。其它的,等我回去再说。”
说完,林隋洲挂断电话回归沉默。这个时机掐得太巧合,不得不让人多想。
看样子,应该是姓薛的手笔。他是知道他并没有让姓雷的闭上嘴,想跟他以人换人吧。或者说,他根本不为姓雷的,而是在对他憋什么大招?
呵,不管他在摆什么局。他实在是腻味了跟他这样斗下去。只想把他扯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何尔雅也听见林隋洲的这番回话,又平躺过来望着他,“林……林隋洲,你知道了吗?”
林隋洲立即收起面上的阴沉表情,“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