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隋洲蹙着眉,沉默片刻道:“除非是得到阿雅亲自打来电话报平安,不然你们手头上的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扔下这话与众人,他就转身朝楼上走。快速的冲了个澡,把自己打理得整洁利落。又觉得力气虚弱,需要进食。
整整三天,他勉强自己吃过,也吐过,入睡基本靠药物。现在总算有了确切的好消息,饥渴感也回来了。
只是不知道,把他折磨至此的女人。手上还受着伤的情况下,一个人在这样黑夜里,要怎样去逃生,会向谁去求助。
一想到这个,林隋洲就又起了想见血杀人的心。他靠着这股愤怒边下楼边打电话吩咐人车都上前边来,再也没与厅中的人做任何耽搁的打开门,就大步跨进浓浓夜色里。
也不管林致追出来,焦急的在后边追着大喊。
他的心太小太窄,此时此刻只能装下最需要他的那个。
静谧的夜色里,路况极好。林隋洲还是吩咐前后三辆车,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把速度加到一百码以上。
他等不了那么久,又觉得时间过得实在太慢。
这一夜,注定又是个难以成眠的夜。中途的时候,林隋洲暂停下车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跟着之后,就一连几个钟都没再喊停。
天大亮的时候,他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地地,一片沿海的山脚下。
林隋洲一言不发的领着身后的保镖往上,闻着一路恶臭的海腥味,经过一群半废弃的别野群,又走了十多分钟后,终于到达了个简陋的小屋前。
山野里,秋日烈阳洒下的斑驳光影中。他立定在门前不远处缓了缓气,嗅着心底的冰凉,抬指向前沉默的挥动了下。
他身后的七八名保镖立即上前围着屋子转了圈,等确认没有退路后,又全都集中在大门前。
此时,林隋洲深刻体会到,做为一个有钱人的便利。
他退远了些靠在颗树荫下,摸出烟盒与火机,忍住心底的排斥给自己点燃支烟抽了口。
在呼出的灰茫中,他听着不远处的屋子里,传来纷乱的打斗辱骂声。等这阵声音,只余下败者的怒嚎时,他才抬步往里走。
屋子里的气味极不好闻,入目的狭小厅中的地面上,倒着不少的酒瓶。唯一的桌面上,有滩已干枯的血迹,地面上也是。
这个程度的出血量,刺痛了林隋洲的眼,让他的心更是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毫无怜怋的平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