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尔雅忙拿开他的手,“不关你的事,是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林隋洲点点头,眉头微微蹙起,“这点我不否认,可是你的坏心情夺走了我的好心情。所以,我可以知道,你在烦恼什么吗?”

何尔雅觉得脑子肯定坏掉了,她居然为他一句‘你的坏心情夺走了我的好心情’而心跳微快了瞬间。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温柔,才让她产生了错觉。何尔雅把头侧到一边,躲开了他粘人的眼神。

“我只是有点恶心罢了。”

“恶心什么?”

“什么都感到恶心,恶心弄虚作假,恶心想利用你的我自己。感觉这个世界对我恶意实在太深,突然就丧失了挣扎活着的动力。明明先做错的人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自己为难自己。还有,这世上的哪个人敢说自己绝对纯善,我又不是最恶的那个。”

何尔雅说完就又把棉被拉得盖住了头,病房里静默了片刻,响起了林隋洲的一阵低笑声。

真是何其幼稚又可爱的想法啊,一个从前到现在,都敢对他凶残的姑娘,怎么会有如此反差巨大的可爱心理。

待这阵难掩的愉悦可以忍住时,林隋洲有些想点上支烟,却又想到这是医院而作罢。

他把碰着烟盒与打火机的手抽出,再度拉开了棉被,点在说出了让他感到愉快的红唇上,望着她自感委屈的眼,笑着感慨道:“你呀,经历了那么多,从小就无父无母的寄人篱下,怎么还活不通透呢。”

何尔雅嘴巴动了动没说话,却扬起了个咄咄逼人不服的眼神。

林隋洲又是一笑,才松开她柔软的唇,“在生物学角度上,你们女人与雌性,生来就是站在胜利的终点,你明白吗?你看看动物界的雄性,或是色彩斑斓,或是高大强壮。但无一不是为了雌性,奋力的展示自己的歌喉与美丽,更甚是,拼上性命的去撕杀或是把自己当做养份的送上去。”

“这些行为套用在人类的男人身上,也是一样的。男人不论贫穷与富贵,都想拥有一个女人或是多个女人。如果样貌不够,就会砸钱来凑,如果金钱不够,就拼努力与真心。总之是为讨女人欢心,可畏是无所不用。”

“不过人类是属于高等智慧生物,复杂比例同等也会高出太多,但本质却也差不多。而女性的想法,却是比之麻烦不少。总要求能达到心灵上的共融,在我看来这是极幼稚的。”

“男女雌雄,生来就不是同一物种,生来就对立或是敌对的状态。女性完全可以利用自身的优势,把男人撑控在手心里。”

林隋洲说这话的语速极快,说完后就眼含暧昧的贴近过来,眼对眼的望着何尔雅的眼,“或许,你们该试着用甜言蜜语,用美妙的身体先哄住男人再说。让他们为之神魂颠倒智商跌负时,再狠狠踩在他们头上报复一把。怎么样,是不是挺好玩的,想试试吗,嗯?”

这波洗脑很林隋洲,可惜何尔雅不吃这套,低笑的还击回去:“我才不上你的当,我就是要找灵魂伴侣。我想将来的另一半,能懂得欣赏我的幼稚与傻气,欣赏我所热爱音乐的心情。他会聆听我的演奏,会为我有这样的天赋而感到自豪。而你,不是这类人。所以,咱的才走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