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冲过去之后,她却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到一边去,并夺了他手中的武器,另一边手中还捏着个滋滋作响的物件,朝他大喊:“愣着干什么,你的保镖里有人受伤了!”

他大步过去扛起她,把她塞进车里:“关好门别出来!”

事情开始得太快,结束得更快。那群人见一击不成,撤走得很干脆。林隋洲的人,有六个都受了伤,幸而都是身手不错的,只是些轻伤。

林隋洲报了案,做了笔录留了电话,把受伤的保镖送了医院。回到半山宅子里时,已是凌晨三点多。

问她哪里有受伤也摇头,问她想吃了什么也摇头。闷不啃声的占了他的房间浴室,洗了澡就睡下了,然后就是一觉睡到现在也不见醒。

而林隋洲,只做了简单洗漱就开始忙碌起来。

他打了电话回老宅,把情况告诉了父母以及两个叔叔。好在从最初药材紧缺,林家不得不放弃国内的供货地把手伸向了那个地界时,大家已达成过共识。

再者这样的事,最开始那三两年也发生过好几起。

等告知了家人后,剩下的就是开始还击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用钱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肯定是钱给的不到位。

不要命的人用比他更不要命的人去对付最省事了,国内不行,那就把人逼出境外解决好了。

等解决了还击问题,还有两波警务人员等着他去应对。

以至于他从昨天到现在,根本就没合过眼。

困极了,就抽支烟解乏。

或许是室内烟雾太浓郁,床上的人咳嗽了两声,似要醒过来。

林隋洲捻灭烟蒂,走到窗边把落地窗推开让烟雾散去新鲜空气进来。

等弄完这些转身,床上的人已坐了起来,半眯眼睛,仍是迷糊着。

因为没有换穿的衣服,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衬衫,底下空无一物。

或许是因睡觉的关系,或许是衣服过于宽大的原由。有那么些风情,肆意流泄。

“林隋洲,你有天也许不是死在别人手中,而是死于肺病。”

林隋洲前行几步,拉近了与她的距离,“睡好了吗?”

“还没,被这满室的烟味呛醒了。”

“很抱歉把你牵累进了这样的危险里。”

在没有经历一场险事之前,林隋洲对她可不是这种态度的。此刻他低柔的嗓音,让何尔雅揉眼的动作一滞。

她很想报复性的拿捏他一回,但想到昨夜被撞击时他下意识的就护住了她的头,又暗叹了口气的放弃。

“是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恶事,别人才来要你性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