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叠着双腿,指间夹着一支烟,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人,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也不抬头,还很忘形地抬起了一只手来想要去摸。

“郑医生,你看看就可以了,我没允许你能碰。”

心理咨询师郑明楚笑了笑地把手收回来,看向了对面,朝他投来危险又放肆目光的男人。

“林先生,在我想碰这幅画的时候,您心里是怎么想的?”

“恶心。”

“是想到了什么,还是……”

“你朝画伸过去的手让我恶心,想折断它。”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画是我的东西,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如果我戴上手套,能允许我碰一下吗?”

林隋洲懒懒地射过去一道不善的视线:“我会折断你的手,再陪给你一笔钱。”

郑明楚也不生气,依旧是笑:“林先生,您深究过您这股占有欲背后的原因吗?您很在意送您这幅画的人,我能问一下这个人是您什么人吗?”

“前女友。”他第一次尝试着交住的对象。

“原来是这样。我能问问您对爱情有什么想法与感觉吗?”

“恶心。”

“那您觉得您前女友恶心吗?”

林隋洲微微僵了一下身体,但很快调整过来朝对面望去:“这是你必须问的,而我一定要回答的问题吗?”

“是的,您必须要回答。”

“她,有那么一点点……”忽然的,那副泪流满面的样子又浮现在林隋洲的脑子里,他一个狠劲掐断了指间的烟:“她不恶心。”

“林先生,这不是您本心的回答,您刚刚明明应该是想说她有那么一点点恶心的是吧?”

“她不恶心,也不幼稚,和她做/爱的感觉我很满意。所以,略过这个话题吧。你只要回答,从这幅画里能看出来她是什么含意就行了。”

“林先生,请回答我先前的问题。”

林隋洲把指间捏着的断烟,弹到了对面人的衫衣上,然后就站起来抓住了他的衣领。

“她会哭。我说了跟她做/爱有点恶心,她大喊大叫疯了似的哭个不停!送她去医院的车里,喂她水喝也不喝,摸她的头也不能停止下来。所以,说了她会哭,我没办法哄好她!我花钱是请你来回答问题的,而不是来逼我又想起不愉快往事的,现在你可以起来离开这里了,钱我会付双倍。”

郑明楚有些被他眼中的不耐与恶意吓到,但也没忘了问出一句:“你为什么执意要哄好她,为什么偏要弄清楚这幅画是什么含意?即然都已经觉得恶心分手了,为什么不能把她彻底的丢到脑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