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心酸、难过,失望和遗憾,装作毫不在意地全部扔进去。
等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独自面对那些挤压太满将要溢出来的坏情绪。
门铃响起。
谢权慢吞吞睁开眼,他仰着头,对上温逢晚清亮的眼睛,“别趁我不舒服,就偷偷占我便宜。”
温逢晚颇为淡定,“你还有什么便宜能让我占吗?”
谢权坐直身,随手抓了两把头发,“挺多呢。”他垂眸,眼睛望下去,手指撩起衣摆,“这边你还没碰过。”
男人的腰部线条紧实,人鱼线半遮半掩,力与美的结合。
谢权歪头,拖长音调道:“——干净的。”
温逢晚看了眼,理智尚存,“小谢,你是发烧了。”
“啊。”
“不是发骚,你清醒点。”她拍了下他的脑门,“我去拿温度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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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温计显示38.8,刻度针几乎戳破三十九度,温逢晚怀疑地盯着谢权,都烧到这种程度了,他是哪来的精神和她开玩笑的?
温逢晚通知了宋导:【宋老师,谢权发烧了,我带他去医院。】
宋导回复的很快,直接弹了语音条过来:“我就知道谢权这少爷身子肯定经不住,多少度啊严重不?”
温逢晚拍了张体温计的照片给他,收起手机回到沙发边上,“换上衣服,我们去医院。”
谢权不太情愿,“能不去吗?”
温逢晚一副好商量的模样,柔声问:“除了去医院,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谢权咳嗽了声,嗓音沙哑,病根在喉咙里。他说:“不都说只要出汗就能退烧么。”
温逢晚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是有这种说法。”
谢权一副认真和她讲道理的表情,下一秒却又不设防地握住她的手腕。温逢晚被他拉到怀里,男人的身体滚烫,贴在她的后背上。
谢权晕晕沉沉靠在她肩膀处,“那你稍微吃点亏,自我牺牲一次?”
温逢晚很难不懂,牙关打颤了下,“……你说的这种方式并没有科学实践证明是对的,而且,你现在体力也不允许。”
谢权很沉地笑了声,脑袋抵在她肩膀,“我说的是物理降温,你想哪去了?”
温逢晚磕巴了下,“啊、啊?”
谢权言简意赅解释:“只有我脱光的那种,算起来是我亏了。”
绕了一大圈说明是不想打针,想采取最基础的物理降温。温逢晚被他带进坑里,脸一黑,“生病都堵不住你的嘴,起来穿衣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