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春蕊先释放了善意,李俊霖大胆一些,他本就人来疯,隔天,为了答谢春蕊的帮助,下了戏,邀请她去夜店蹦迪。
春蕊拒绝了。
李俊霖说:“闷在房间里多无聊啊,带你去欢乐场解闷。“
春蕊质问:“偶像可以去夜店蹦迪吗?被拍到怎么跟粉丝解释?”
李俊霖颇不以为然:“蹦迪是当代年轻人新潮的生活方式,就像纹身很酷一样,你怎么搞歧视呢,你不是才26岁嘛,年纪轻轻,思想老派。”
“懂不懂得尊重人?”春蕊板起脸。
李俊霖本身没有坏心眼,只不过进圈时年龄尚小,沾染了一身浮躁的行为习惯,又被粉丝众星拱月般捧着,凡事有公司兜底,无拘无束惯了,说话不经大脑。
“不去就不去吧。”李俊霖没强求,留下一句“明儿骑摩托车带你兜风”闪远了。
春蕊回酒店,疲惫不堪。剧里造型的需要,她整天踩着高跟鞋暴走,今天中午的时候,一不留神鞋尖绊到摄影轨道,把膝盖磕破了。
不想洗漱,没力气,她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落日余晖,红艳的光线透过玻璃窗罩住她半个身躯。
安静疲累的时刻,脑子不由自主会想念一个人。
春蕊摸手机,试着给严文征打个电话。
近一个半月的时间过去了,两人的联系很少,因为都忙,只言片语中,她得知严文征连着一周了,每天只睡4个小时,精力和体力严重耗竭。
因此,她不确定他会不会接。
嘟嘟嘟的响声,漫长拉锯,牵扯神经,春蕊做好了准备,等着电话因无人接通而自动断掉,然而最后一秒,听筒传来了一声“喂”。
嗓音压得很低,有些沙哑,给人很累的感觉。
春蕊惊喜道:“严老师,你是下戏了吗?”
“收工了,刚到家。”严文征进门,在玄关换鞋。
春蕊说:“今天还挺早的。”
“嗯。”严文征没解释他其实连轴转了18个小时了,“你呢?”
“沙发上躺着呢。”春蕊说。
“有事?”严文征问。
“有。”春蕊说,“我想听听你的声音,我知道你现在没力气说话,就我说,你听着吧。”
“好。”严文征没有拒绝,手机开了免提,他径直到衣帽间换了身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