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拍摄基地,主要租给剧组用的,没有相关证明无法进去。
春蕊就近找了家叫做“侬好”的咖啡店,点了杯甜乎乎的摩卡和一份榛果巧克力蛋糕,角落里占了张方桌,随即给严文征发了条短信。
——严老师,忙完见一面吧,我在咖啡店等你。
她不确定严文征什么时候会来,但不知哪里冒出的自信,笃定严文征看到短信一定会抽空过来。
吃完了蛋糕,又喝完了咖啡。太阳垂落,最后一丝霞光也暗了下去,店里亮起了一盏盏橘色的小灯,音乐换成了舒缓的调调。
春蕊都犯困了,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几欲睡过去时,突然一只瘦削修长的大手搭在了对面椅子的椅背上,手背鼓起的青筋能让人察觉到手的主人似乎在用力克制着什么。
春蕊坐直,抬高贝雷帽的帽檐,一道人形立墙挡住了刺眼的光线。
散发男性魅力的身型和脸部轮廓是她熟悉的,正是她盼的人。
“终于来了。”春蕊还挺淡定,拖着长音慢慢抱怨,“我都快睡过去了,坐吧。”
严文征无声地喘口气,拉开木质椅子,坐下。
面对面,严文征稍显严肃地板着脸,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番。
春蕊亦把他仔细端详了一遍,人壮了点,头发也长了些,梳了偏分,估计是剧里造型的需要,但看着更精神了。
“你干嘛这个表情看着我?”春蕊念他,“我会心寒的。”
严文征岂会听不出她语气里藏着的委屈,狠心忽略不理,明知故问地问了句:“等多久了?”
短信有时间提示,他虽然下了戏看到就过来了,但到底不算及时,赶过来的一路,心里止不住地怀疑她会不会不耐烦地走掉。
春蕊直勾勾看着他,说:“半个月了。”
严文征:“……”
回答的是一个时间长度,但答案完全不对题。
春蕊抓住话头,直白地问:“为什么不回复我短信?”
严文征不想把话说绝对,亦或者太决绝的话他说不出口,不答反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只有我该有事吗?”春蕊眨眼消掉了困意,眼波流转又添了一丝娇媚,“看来你完全无所谓啊,严老师,你已经把我忘了吗?”
“没有。”严文征险些有点绷不住面儿,“我记忆力还可以。”
“那我就心安了。”春蕊乘胜追问,“严老师,这段时间你想我了吗?我挺想你的。”
以前两人打哑谜,彼此心照不宣,好多话没有摊开讲,今天春蕊壮着胆子,一股脑把心思吐露明白,且怕他又装傻,直接踢直球。
“春蕊——!”严文征厉声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