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松林不放心:“有事一定要说,别扛着。”
“知道。”严文征点点头。
又是过了中午的饭点,赖松林说:“各组先去吃饭,吃完饭休息一下,下午连着晚上,可不轻松。”
人群一拥而散。
春蕊午饭随便扒拉了几口,她戳在自己的休息室墨迹一会儿,然后抱着热水袋晃悠到了严文征的休息室。
严文征休息室的门半开,春蕊无须敲门,她人影一出现,严文征闻脚步声抬头便看到她了。
春蕊寒暄:“天这么冷,你怎么不关门。”
严文征说:“访客多。”
春蕊“哦”一声:“那正好算我一个。”
严文征:“也是来关心我的腿的?”
春蕊点点头:“大家都来关心你了,我不来,显得为人冷漠。”
“还说你不记仇?” 严文征觉得好笑,批评她为人冷漠早已是多少天前的事了。
春蕊依旧嘴硬:“我是擅于反思。”
严文征被逗笑,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不跟她搅理。他刚煮了陈皮水,找上回她喝过咖啡的随手杯,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我没事,那是我该做的。”他示意春蕊随便座,别拘束。
春蕊挨着腿边的凳子坐下,她仿佛真的就是为了不显得为人冷漠才勉强来关心一句的,得到回复,就停止了寒暄。
捧着水杯,默默喝了半杯水,瞄严文征一眼,客观地评价说:“有一点点苦。”
严文征说:“煮的时候放些枸杞或者桂圆,口感会好一些,但我喜欢苦一点的。”
春蕊“嗯”一声,轻了轻嗓子。
严文征觉得她有点不自然,侧头瞟她一眼,看她眼珠咕噜转了一下,想起这位姑娘脑回路颇为清奇,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在心里吐槽我说,老年人才爱吃苦的。”
春蕊:“……”
她缓慢地抬起头,看向严文征,门牙抿住一点下嘴唇的软肉。她看似面无表情,但五官组在一块,这会儿却是让人觉得她在憋笑。
严文征:“……”
气氛沉静一晃,春蕊说:“恭喜你,严老师,都学会抢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