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声音低哑,沉下音色低声说的那句是:“假的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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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江有枝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躺在华安府的席梦思上,想伸个懒腰,身上的毯子就滑了下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住毯子,替她拉上来,声音淡淡的:“醒了?”
江有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惊道:“你怎么在我床——”
她的眼睛被刺眼的白色灯光恍惚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正在哪儿,吞了口唾沫,连忙闭嘴。
“在你床什么?”沈岸一抬眉,语气轻佻。
“在我床下面,就像美元似的。”江有枝轻“哼”一声,接上他的话。
沈岸也没有恼,而是勾唇笑了一下。
江有枝的眼睛有些干涩发疼,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瓶眼药水,抬起头去滴。
“哎呀。”一颗冰凉的液体滴到脸上,江有枝轻轻嘤咛了一声,“烦人。”
沈岸接过她的眼药水:“我来吧。”
“嗯。”江有枝点头,用手把自己眼睛撑大,一滴眼药水就滴落在她的眼球上方,冰凉微辣的感觉从眼部传来,她闭上眼睛,让自己逐渐适应这种感觉。
再睁开眼的时候,面前一片清明。
“一直在用眼药水吗?”沈岸帮她把盖子盖起来,问道。
“那当然啦,就像模特的命根是皮肤,我们画家的命根是眼睛。”江有枝笑了笑。
“那你觉得,军人的命根是什么呢?”他问道。
“嗯……”江有枝想了一下,“枪?”
沈岸低低笑了几声:“我刚入学的时候,领队曾经说过一句话,说不管是什么手段,无论冷热兵器,或是信息的保护和拦截,都是为了保卫我们的国家和人民。”
江有枝眨了眨眼睛:“好深刻噢。”
沈岸说:“这是军徽代表的意义。”
自从相遇以来,他们好像是第一次这么平和地坐在一起说话。
沈岸说话的时候,江有枝就睁着眼睛很认真地听他说,面上一双清碧的眼睛青白分明。
他好像知道是什么没有变了。
画面一跳转,回到两年之前,她也像这样坐在他旁边,侧过身子静静地听他说话。
那时候的沈岸其实并不知道怎么样和自己的女朋友相处,她想知道自己的工作内容,他就很详细地说给她听:
“我们要做的是保护边境的平安,除了配合警方缉毒,管理枪支一类,还要严格把控边境的信息。在现在这个时代,致命的关键也许并不是热武器的交锋,而是信息和机密泄露。所以我们有一门很重要的课程是关于密码和解密,简单点来说,就是去学另一门不在社会上通用的语言……”
他说了很长一段话,江有枝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也不知道听懂了没。
沈岸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江有枝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眼睛完成了月牙儿:“三哥,你的嘴看起来好好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