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的时候阿风忽然一阵胃痛得厉害,阿野连夜抱着她跑去了镇上的诊所。医生按了按阿风的肚子,告诉他们没事,随手给阿风开了些止痛药。
谁知道吃了止痛药后,只管了后半夜,第二天早上司月下楼的时候,就没看见阿野。
他从来都是很守时的,今天也要出门他为什么会不在。
司月走到了两人的房间前敲了敲,这才看见了那个一夜没合眼满头大汗的阿野。
他担忧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却对着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妹妹束手无策。
“怎么了?” 司月立马有些紧张的问道,她走进了两人的屋子里,看见阿风的额头满是汗珠,嘴巴都已经没了血色。
“晚上的时候去过诊所了,医生说没事,就只给开了这些止痛药,可是,” 阿野急得结巴起来,“可是阿风只缓了小半晚上,早上的时候又成了这样。”
“镇上还有其他医院吗?” 司月转头问道。
“没有了。” 阿野沮丧地说道,他嘴唇翕动了几下却还是没说出任何话。
“你能联系到租车的人吗?” 司月直接问道。
阿野抬起头看她,他知道司月是什么意思。“司月,我没有那么多钱租车去首都看病。”
那个总是喜欢咧开嘴笑起的男孩子好像在这一瞬间矮了下去,可司月太知道没钱低人一头的感受了,她也知道那种受人恩惠的羞耻。
“我借给你。” 司月伸手利落地扎起了自己的头发,然后蹲在了阿风的身边握紧了她的小手,“阿野,你快去叫车!”
阿野只犹豫了一秒,就立马转身跑了出去。没过几分钟,他就叫来了一辆小轿车。
司月帮着将阿风抱上了车后座,阿野坐在了副驾驶。
司机往后瞧了一眼,“八千。”
“你疯了!”阿野用当地语言和司机说道,“哪有你这么乱要钱的!?两个小时车程怎么能要这么多钱!?”
司机冷笑一声,可他知道这趟是去看病的,他们不得不坐,“不要就下车啊,浪费我时间。”
阿野心脏猛跳,可是这司机实在是漫天要价。
忽然一只手从后面搭上了阿野的肩膀,那手指轻轻的,却好像富有力量,“阿野,带阿风去看病要紧。”
车子就这样开上了去首都的路,阿野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倒是阿风的疼痛慢慢地缓解了一些。
司月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帮她擦去冷颤流出的汗水,一只手缓慢地按摩着她的肚子。
窗户小小地开了一条小缝,沿路的风丝丝吹起司月的头发。
阿风一直在和司月说话,这样她能暂时地忘记疼痛。
“姐姐,你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司月看着她虚弱的眼睛,缓缓说道:“每天要去工作,下了班回家吃饭。”
阿风拉着司月的手,若有所思,“好像和我们一样,白天赚钱,晚上回家吃饭。”
“是啊,和你们都是一样的。”
“姐姐,你有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