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别墅门前猛地停下。
季岑风一只手拉着司月的手腕快步朝别墅里面走去,司月甚至来不及在门口将高跟鞋脱下,就被他整个人拉着带回到了卧室。
卧室门“砰”地关上,季岑风松了手。他站在离她一米多的距离外,冷冷地审视着眼前的司月。
她头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肩头,明明已经够狼狈地被他一路拉到卧室,两只眼睛却还是那样不肯屈服地看着他。
司月牙关紧咬地站在季岑风的面前回看他,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执拗猛烈地冲击着她的心口。
不是已经完全屈服要听话地跟在他的身边吗?不是已经彻底放弃了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念头只做他的金丝雀了吗?
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这么强烈地想要和他解释清楚?
司月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如果不说清楚,她会死。
“季先生,” 司月声音强撑着冷静,手臂却不住地发抖,“我今天只是和温时修去看了云舒的私人画展,南城酒店608是云舒定的房间。”
“你如果想查一定能查的到,你也可以去看酒店的监控,那段时间有很多人在那间套房里。”
“我跟着温时修一起去纯粹是因为那是云舒的私人画展,是温时修带着我才可以进去的。”
“我和温时修没有任何的——”
“司月。” 季岑风从胸腔里低低地发声。
司月顿时收了声,眼里透着无法控制的惶恐与伤心。
“是不是你无时无刻都不能没有男人!” 季岑风忽然大步走到了司月的面前,将她禁/锢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男人的手臂用力地撑在她耳侧的墙边,似是要把她逼进无路可退的绝路。
可司月却还是一点都没有退却的意思,她直直地看着男人逼近的眉眼,就连声调都没有失去半分。
“季岑风,我和温时修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寒冷顺着坚硬的墙壁强势地渗入了司月的肩头,她忍着心里的翻涌情绪慢慢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手机。
“咔哒”一声轻响。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看我今天拍的照片。”
司月的声音几不可察地染上了一次颤音,这是她最后的底牌了,如果他连这个也不愿意相信的话,那她真的就无能为力了。
“照片?”
季岑风眉尾轻抬讥讽地重复了一遍。
他目光没有离开司月半分,手指顺着司月的指尖拿过了她的手机。
可他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仿佛根本不在意那个房间里是否真的有油画展。他只是看见司月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原来笑得那么开心。
季岑风手指慢慢收紧在她的手机上,一字一顿道,“司月,你的照片,我三年前就不想再看到了。”
他话音刚落,那只手机便“哐当”一声,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