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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司洵后,司月慢吞吞地回了卧室。
季岑风正在脱衬衫,也没理她。
司月大概知道,刚刚吃饭的时候,说的话惹他不高兴了。
女人站在门口踌躇了几秒钟,忽然开口:“要我帮你放水吗?”
她声音软软的,带着些不太确定的轻颤,纤细的手指紧张地握在冰冷的门把手上,看着他。
男人解衬衫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慢慢走到了她的身边。
一种阴郁的氛围浓浓笼罩在了司月的身畔,她有些后悔了。
季岑风低头看了司月片刻,嘴角爬上了一丝阴沉,“你这么会,难道是给别人做过情妇?”
司月嘴巴微微讶异地张开,思绪瞬间慢了好几拍。
她手心湿热地沁出了些许薄汗,诚实地回答道:“没做过。”
“不过——”
司月顿了片刻,她好像忽然有些领会到了季岑风话里的某些深层含义,再加上他晚上吃饭时似乎对那户口本并不在意。本着尽职尽责的原则,司月表情慎重地抬起了头:
“——原来我和你这样是算情妇的吗?”
季岑风没说话,只冷眼瞧着她。
司月却是总算厘清了这个男人的打算,才觉得司洵晚上把户口本送来真是过分自作多情、自取其辱了。
“抱歉,户口本我会自己收好的,司洵他不知道。”
司月话音刚落,卧室里的空气瞬间便有些微妙地凝滞在了两人之间。季岑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
“真有你的,司月。”
第17章 银戒指
司月昨天晚上到最后也还是没要回自己的户口本, 不仅没要回,还被季岑风冷脸面对了一晚上。
他是真的要娶她的。
不是随便说说的。
宽大的床上睡着两个隔着银河的人,司月的心里却不知道到底该作何感想。
她要嫁给他了, 却永远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
多讽刺。
可司月做了选择的, 她知道的。
她知道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昨天晚上不也是很平安地度过了吗?季岑风再狠, 也不过是喜欢时时刻刻提醒她,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司月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她得到了她想要的避风港了, 就不应该,再奢求那么多了。
司月很清楚。
一觉醒来,是早上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