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雾停在原地,目光冰冷:老师离婚了吗?
单逸听着不对劲,赶紧站起来扯了扯她的袖子:师妹,你在说什么呢?
黄峋章僵在嘴角的笑还没收回去,阴鸷地盯着她:你喝多了?
您不用威胁我,现在也威胁不到我什么了。舒雾自嘲地轻呵一声,转过头对单逸说,师哥,刚刚说的那篇science是我的。我花了三年时间写的稿子,这三年的日日夜夜,每一个数据都是我亲自找的。
单逸蒙了。
这实在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舒雾知道木已成舟,她现在也只能嘴上澄清两句。她走前又温和地笑笑:黄教授还能回学校教书育人吗?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学妹会是谁。
一口气快走过一个地铁站台,舒雾手心握出了汗。
随手拦了一辆车回家,单逸给她打了几通电话,信息也连发了十几条。
舒雾看着单逸的消息不断发来,却不知道该回什么。
没有证据的时候,在你问出这个问题时就是保持怀疑态度的,而她确实找不到让第三方人信服的理由。
黄峋章做小偷实在太熟练,抢她一作时直接发在sci二区,被她识破后又发到知网去做所有人的素材。
拿到她论文底稿后,为了让她闭上嘴。期末考的前一周,他连续给舒雾换了9个论文题目,威胁不让她顺利毕业,这真是上位者对学生最好用又常年不过时的威胁。
这世界不缺聪慧的人,世界观大一点,年少成名的也无数。
舒雾算哪种呢?她敏感热烈,努力认真,却抵不过一个导师和朋友之间的里应外合。
黄峋章摧毁的不仅仅是舒雾三年的心血,还有她的赤子心。她曾经那样崇仰这位年轻有为的导师,她这个虔诚年幼的学者曾是他的忠实信徒。